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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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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身陷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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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俄语喃喃自语道。

  “老马,你是不是见过这个图案?”韩江忽然想起了在石瀑洞中马卡罗夫见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时的奇怪反应。

  唐风也想起了马卡罗夫见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时的反应,两人都盯着马卡罗夫,期待马卡罗夫能给他们解开疑团,但马卡罗夫却沉默不语,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忆。

  韩江无奈,只得转向唐风,“你看这岩画是西夏的吗?”

  唐风走近石壁,伸出右手,轻轻触摸到了那神秘的线条,刹那间,一阵奇怪的感觉袭遍唐风的全身,他本能地缩回了手,“很奇怪,按这幅岩画的风格应该是西夏时期的,但岩画表面的线条,却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种赭红色。”

  韩江也伸出手,摸了摸石壁上的线条,然后仔细观瞧,“嗯,颜色好像要鲜艳一些,更接近于鲜红色,但可能是年代久远,也不是那么鲜艳了。不过,西夏时就不会用这种颜色创作岩画吗?”

  “不好说……”唐风继续顺着岩画的线条往下看去,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在这些古老的线条上,突然,唐风的手指停止了移动,“你看这里。”韩江顺着唐风手指的地方,发现原本单一的线条在那里出现了两道线条。

  “这怎么了?”韩江不明白唐风的意思。

  唐风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道:“这就解释了我刚才的疑问,你看线条在这突然变成了两道,其实是画了两次,下面这道线条的颜色就是我们看到的赭红色。”

  韩江发现这里果然出现了两道线条,一条是赭红色,另一条是鲜红色,唐风又继续解释道:“赭红色的线条更古老,应该是西夏时期画的,而覆盖在赭红色线条上的鲜红色线条,则是后人又用朱砂重新涂抹了一遍,所以才见到了这样的一幅岩画。”

  “也就是说有人在西夏原画的基础上又画了一遍。”

  “准确地说,是又描了一遍。”

  “这是什么人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想不通,谁会这么做呢?在这深山的洞窟中,似乎根本没有必要。”唐风摇了摇头。

   5

  二人研究了半天这幅让马卡罗夫恐惧的岩画,回头再看马卡罗夫,似乎脸色好了一些,唐风走过去,问马卡罗夫,“老马,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幅岩画会这么紧张?”

  马卡罗夫缓缓走到岩画近前,瘫坐在地上,道:“韩江,你说得不错,那次我在七色锦海的石瀑洞里见到黑衣人身上出现这个图案的刺青时,就感到惊诧;后来,叶莲娜在彼得堡被击毙的几个黑衣人身上也看到了这样的刺青,更让我惊诧,这说明和我们对抗的这些人都来自于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以此图案为标志,而且从在身上都刺上同样的刺青看,这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

  “嗯,我们在这个组织其他几个人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刺青,由此断定,我们的对手确实是个很严密的组织。”韩江顿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看到这个刺青会如此惊恐?”

  “因为我曾经见过这个图案的刺青,刚才还在噩梦中梦见了这个可怕的图案。”马卡罗夫道。

  “你见过?在这之前?!”

  “对!在几十年前。你们还记得我对你们提到的那次蒙古之行吗?”

  “当然,前进基地,布尔坚科……”马卡罗夫的思绪又回到了戈壁滩上的前进基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奇怪的符号……

  炎热的夏季,一场沙尘暴过后,暴怒的戈壁滩重新安静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细小的尘土,马卡罗夫推开基地的铁门,吐了吐满嘴的尘土。

  “戈壁滩上的夏天和严冬一样难熬!”身后响起了布尔坚科的声音。

  “是啊!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

  “忍耐,我们还需要忍耐。”布尔坚科说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之后,便朝基地外走去。

  这个时候,马卡罗夫只愿呆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但责任心还是促使他在基地里巡视了一遍,查看了一番受损情况。

  还好!没什么重要设备损坏,马卡罗夫慢悠悠地朝基地外的几个铁皮房子走去,马卡罗夫和布尔坚科来到基地后,又先后在基地外围设了几个铁皮房子,作为警戒值班用,有时也用于训练;特别是在基地东面,布尔坚科搭起了好几栋铁皮房子,说是作为训练基地,马卡罗夫也没过问,甚至在训练基地建成后,他都没有去过几次。

  马卡罗夫慢悠悠地踱到了东边那几栋新建的铁皮屋外,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有兴致顶着烈日来到这里?这几栋铁皮屋外,不知何时还加装了一圈铁丝网,铁丝网围绕着几栋铁皮屋,只留了一道口子,方便进出。

  马卡罗夫走进了铁丝网,他不禁冷笑了一声,心说这里也不安排岗哨,设这圈铁丝网又有何用?

  马卡罗夫来到了一间较大的铁皮屋前,他知道这是一间办公室,布尔坚科常带人在这儿训练。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令马卡罗夫不寒而栗, 他本能地掏出了手枪,紧张地来到门边。

  没等马卡罗夫推门,门突然开了,布尔坚科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刚才怎么回事?”马卡罗夫问。

  布尔坚科不自然地笑笑,“没什么,学员们再说一个小游戏。”

  “小游戏?”马卡罗夫疑惑地推门,走进屋,就见几个学员**着上身,正按着另一个瘦弱的学员,为首的李国文手里正拿着一把最小号的军用匕首,站在旁边,而那个瘦弱的学员后颈处,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你们这是干什么?”马卡罗夫见状,厉声质问道。

  李国文显然没有心理准备,有些心虚,“不,没……没,我们只是在玩个小游戏。”

  马卡罗夫刚想发作,布尔坚科在身后捅了一下他,马卡罗夫不便发作,只好跟着布尔坚科走了出来。

  回到基地,没等马卡罗夫开口,布尔坚科干笑了两声,道:“你久在城里座办公室,不太了解下面的难处,要想训练好这些人,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的,我今天对他们狠一点,其实是为了他们好,省得他们执行任务时,不顶用,那样不但坏了我们的事,他们也要倒霉。”

  “可你这样做,经过上级批准了吗?”

  “别犯傻了,这种小事,上面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面有上面的想法,下面有下面的办法。”布尔坚科振振有词。

  马卡罗夫也知道在克格勃内部有体罚的情况,这不是他能改变的,马卡罗夫听了布尔坚科的解释,摇摇头也只好作罢。

   6

  一周时间过去了,基地内一切正常,马卡罗夫的生活仍然像往常一样平淡无奇。这天,他觉得有些头晕,便来到基地的医务室,想找基地里唯一的军医给开点药。

  走进医务室,外屋没人,于是,马卡罗夫走进里屋,这里放着两张床,马卡罗夫看见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军医戴着口罩,正拿着剪刀和医用钳子给那人拆线。

  马卡罗夫和军医打了个招呼,就想到外屋去等,可他一转身,却发现躺在床上那人竟是一周前被布尔坚科体罚的那个学员。

  马卡罗夫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站在一旁,看着军医给那人拆线,军医很快拆完了线,马卡罗夫看见那人的后颈处红肿高大,但让马卡罗夫惊诧的是,在那人红肿的伤口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图案,是一只鹰立于狼身之上。难道这个图案就是布尔坚科和李国文那天拿军用匕首在这人身上留下的杰作?马卡罗夫想到这,浑身不禁一颤。

  马卡罗夫正在诧异,突然门一开,李国文走了进来,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怔,马卡罗夫一把将李国文拉出了医务室,厉声质问他:“那学员身上的伤口是你的杰作?”

  李国文傻笑了两声,“呵呵,算是吧。”

  “你们就这么对待他?”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小小的惩罚?你身上有吗?”

  李国文没想到马卡罗夫这么问,愣了一下,“我……”

  “这都是布尔坚科同志让你们干的?”马卡罗夫追问道。

  “嗯,是他的命令。”

  “那你告诉我,那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图案?!”

  “就是那个鹰,还有狼!”

  “哦!那个图案没啥意思,是布尔坚科同志叫我那么干的,他说是一个古老部落的图腾。”李国文很镇定地说。

  “古老部落?什么部落?”

  李国文摇摇头,“我不知道,布尔坚科同志说是在基地附近的山谷中看到的。”

  “哪条山谷?”马卡罗夫头脑中迅速搜索起附近的地形,但他却想不出基地附近哪有什么山谷。

  “我也没去过,所以不知道那条山谷的具体方位。不过,布尔坚科同志好像提到过那条山谷离基地挺远,已经非常接近边境了。”李国文回答得倒还干脆。

  马卡罗夫内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如果是刺青,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呢?据我所知,现在刺青有很文明的方法。”

  李国文耸耸肩,解释道:“您知道,我们这儿条件简陋,再说军队里又不允许纹身,所以哪来专门的设备?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

  “还有……”李国文支吾不语。

  “快说!”马卡罗夫有些恼怒。

  “还有……您最好去问布尔坚科同志,我能说的已经都说了。”李国文忽然挺直了身体,十分坚定地对马卡罗夫说道。

  马卡罗夫有些惊愕,没想到面前这个中国人会这样回答自己,马卡罗夫只得冲李国文无奈地挥挥手,李国文对马卡罗夫行了个军礼,然后又走进医务室,架走了那个学员。

   7

  马卡罗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于是,又回到医务室,拿完了药,马卡罗夫问军医,“刚才那人的伤重吗?”

  “本来伤不算重,不过现在才送来,伤口化脓,再加上那人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现在还不好说,要再观察几天,如果几天后伤口还不能愈合,我建议将这人转到伊尔库茨克的医院去治疗。”

  马卡罗夫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犹豫了一下,才又问道:“你看到那个图案了吗?”

  “图案?嗯,看到了。”军医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我只管治病,那个图案代表什么,我可不知道。不过……”军医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马卡罗夫追问。

  “不过这个图案我曾经见过。”

  “哦!”马卡罗夫来了精神。

  “以前有个学员也是这种情况,被抬来,请我处理,当时那人的情况比这人要惨,不但伤口发炎化脓,而且整个人都昏迷不醒,发着高烧。”军医回忆着。

  “后来呢?那个学员怎么样了?”马卡罗夫身为基地司令,却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不觉恼怒。

  “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给那学员做了处理后,就再没见过那人。”军医无能为力地耸耸肩。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来这儿的学员只有一个编号,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军医摇摇头。

  马卡罗夫这才想起来,在基地内部,学员之间,教官和学员之间只以编号称呼,所以很多学员他若不去查档案,也不知道那些学员叫什么,就比如刚才被李国文架走的那个学员,马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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