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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红宁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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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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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全黑。

宁孝原搂抱烂醉如泥的赵雯去客房,将她轻放到雕花大床上,脱下她的皮鞋:“还有分量,我的宝贝贵妃醉酒了!”呲牙笑。在屋里迎候的老掌柜捂嘴巴笑,道了声晚安,出门带死了屋门。这房间老大,吊灯妩媚。室内一应的蟑螂色檀木桌椅衣柜,床上摆设是他父亲那“荣昌夏布厂”的苎麻夏布产品,芙蓉帐幔轻薄如蝉翼,大红床单被褥枕套绣有花草和鸳鸯戏水图。他知道,老祖宗宁徙从闽西带来了苎麻种子,荣昌盛产苎麻。预谋好了的,跟他父子俩都熟的老掌柜为他安排的是会馆最好的房间。八仙桌上的两碗盖碗龙井茶泡好了的,他端茶碗先闻其香,再噬其味,咂嘴道:“要得。”遗憾没能与赵雯对饮,又坏笑,你龟儿的目的不是与她对饮是要日她,机会只有今天晚黑了。他已买了船票,行李已放到朝天门码头那“民生”轮上了,明天一早开船。他占有倪红时没有想这么多,对于赵雯就用心,如同攻打一座难啃的山头,硬攻不行,得要智取。他担心过后果,怕因一时的快乐而永远失去孤傲的她。母亲当年也孤傲,父亲就是在这里强占她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还不是相亲相爱走了过来。老掌柜那时候还是少掌柜。理由绝对是充分的,首要是老子喜欢她,再呢,两家的老人都首肯了的。赵雯,你莫要怪我,只怪你把我的心掏去了,我是绝对不会让哲弘那个不讲信誉的龟孙子把你夺走的。

一碗甘醇的龙井茶喝完,他狠抽了根味重的“勇士牌”香烟,使劲掐灭烟头,坐到大床边。

天热,没有为她盖铺盖,酣睡的她如同一朵睡莲。“倘若时间无法治愈伤痛,那么死亡总是可以的。”《睡莲的传说》里的这话他记得清楚,是父亲不许他跟倪红结婚,倪红拿了这书给他看的,说是死也要跟他在一起。此刻里,这话是他对赵雯在说。对于倪红,他良心受着鞭笞,行动却在背叛。赵雯那迷人的醉态、如水的柔体、特有的馨香摄去他三魂七魄,裤裆好硬。活像都邮街那碑。倪红是这么说的。没得法,摁不住,一不做二不休,老子今晚必须把生米煮成熟饭。

急切的他没有猛扑到她身上,试探地小心翼翼地温柔地轻压到她身上。她那身子柔软如棉,眼鼻嘴唇颈项发丝都香。他解自己的军衣扣,解她的衣扣。这一刻,他想到了倪红。倪红才是睡莲,想摘就摘;赵雯是的带刺的玫瑰,想摘怕摘。两朵花都摘就好……

宁孝原压到赵雯身上去时,在他邻近客房的大床上,涂姐正与窦世达鱼水交欢。久别胜新婚,这对中年夫妇从雕花大床上折腾到红漆木地板上,又相拥相泣回到床上。军人窦世达如同涨潮的怒水欲将爱妻吞噬,女袍哥二头目涂姐在这怒水里翻腾,把久盼的尖叫声呐喊声压在心底,尽情享受夫妻之爱。

窦世达把身心都倾泻给了爱妻,疲惫入睡。

他是化妆成和尚偷偷潜回重庆的,络腮胡子剃得精光。前天傍晚,穿和尚服的他走近“涂哑巴冷酒馆”时,发现有人跟踪,就步态神态不变地转身向江边走,一个穿对襟衫的汉子迎面登梯而来。与这汉子插肩而过时,警惕的他突然回身,这汉子的手枪已顶住了他的面额。他弯眉笑,双掌合十,阿弥托福……说时迟那时快,躬身用头狠撞这汉子的肚腹,这汉子被撞到。“叭!”刚才跟踪他的那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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