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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华之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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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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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人信服。”纤云道:“冒桀被捕之时,身上却是沾满了鲜血。”她解释着:“可那时,夜色昏暗,他根本看不清,而岳霸天浑身是血,就坐在碧波亭内,他根本不知岳霸天已死,只是上前拍了拍他,才沾得一身是血。可这些解释,裘知府就是不信。”林蓉道:“这船夫在撒谎,让他撒谎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天玥道:“林蓉姑娘说的没错。”纤云央求道:“林蓉妹妹,我想征炆帮个忙。”林蓉点点头,纤云垂着眸:“我想见叔伯与冒桀一面。”林蓉紧握着纤云双手:“你放心,他定会全力帮你。”

这晚,牢门被缓缓打开,一身形健硕的男子缓缓走来:“冒桀,我们又见面了。”冒桀抬起头,不禁一笑:“罗班头,别来无恙啊。”罗瑞道:“你总说小赌无碍,这摆在赌桌上的银子,从一两到十两,从十两到百两,从百两到千两。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顿了顿:“要我说,这赌,定会使人迷失心智,坏人心术。(天下之倾家者,莫速于赌。天下之败德者,亦莫甚于博。——蒲松龄)”他打开一篮酒菜:“相识一场,就别和我客气了,趁热多吃点吧。”

一旁,冒则江叹了一声气:“这是造了什么孽。”罗瑞故意道:“老人家,别再怨天尤人了,自古杀人偿命,还是看开一点吧。”冒桀急道:“杀人偿命没错,可岳霸天不是我们杀的,这事儿与我们无关。”罗瑞只是一笑:“与你们无关?那我问你,你和你叔伯为何要去碧波亭?”冒桀道:“裘知府审问之时,我们都交代了。”罗瑞给冒则江递来一壶酒:“老人家,喝口酒吧。”他继续道:“这儿的人都垂泪称冤,有真冤的,也有假冤的。”他只是一笑:“你们说的,裘知府不信,可我信。”冒则江不禁流下了泪:“罗班头,我们真是被冤枉的。”罗瑞道:“老人家,您别急。且仔细回忆回忆,此事有何可疑之处?”冒桀喝着酒,回忆道:“那时候……”

两日后,知府衙门外围满了百姓,只见三个衙役正吃力地抬着一架大鼓,只见大鼓纹丝不动。一旁,孟良温大喝道:“都使点劲,都干什么吃的。真是废物,废物!”

这时,慕征炆走了过来:“孟先生,生这么大的气啊。”他绕大鼓走了一圈:“此鼓厚铁加注,不下千斤,三个人如何抬得动。”此时,人群中有声:“快看这鼓面儿,写着‘有冤必申’……老天有眼啊,知道百姓无处伸冤。”征炆仔细瞧了瞧鼓面儿,朝孟良温一笑:“此鼓造价不下百两,孟先生就收下吧。相比旧鼓,这个显然更得用嘛。”孟良温盯着征炆,不屑一笑:“得用?慕公子,得不得用,你说了可不算?”征炆一笑:“是,孟先生,我说了不算,可您说了也不算啊。”孟良温大气,质问道:“大胆慕征炆,本官说了也不算吗?”此时,只闻人群中传来一句:“击鼓鸣冤,百姓说了才算。”霎时,百姓们皆开始起哄:“对,百姓说了才算,百姓说了才算。”孟良温恶狠狠地盯着众百姓,气道:“都是些刁民,刁民!”人群中又传来一声:“不许把鼓换掉,还我公道……”百姓再次起哄,孟良温见形势不对,随即离去,不时转头,气道:“慕征炆,聚众闹事,你给我等着。”

征炆正欲离开,只闻一熟悉的声音:“征炆,你怎么在这儿?”征炆缓缓转身:“孙科,别来无恙。”孙科朝他微微一笑,复问:“来找府尊大人吗?”征炆摇摇头:“碰巧路过罢了。”他朝孙科一笑,指着那千斤之鼓:“这鼓挺不错的,是吧?”孙科会心一笑:“是个好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