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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华之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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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奈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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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世间如何纷扰,唯我心如止水……

——祝 蔚苒

郭彬:“你当真愿意?”

小雨:“愿意。”

郭彬:“好。”

小雨:“你是个好人,小雨感激不尽!”

郭彬: “不用谢我,我只是个生意人。”

小雨:“谢谢!”

万物萌生,春光冶艳,又是一年立春时。和风润雨,杏花满园,又见簌簌白落雪。

(悉尘院的)姑娘们都在外踏青拾翠,除了蔚苒。纵使韶景万般明媚,她只如一位深藏幽院的闺阁女子,独坐墙东,无尽伤春:“苏延,春雨微寒,切莫着凉……”

宁波,东钱湖畔,沿岸十里,桃林早早绽放。柳花随风飘荡,只见苏延远眺长空:“又是一年春起时,小雨,于你之思,尽附这风中柳絮,海角天涯,亦要至你身旁……”

苏延一路化缘,走进一湖畔小村,祖祠堂外,只见族长紧握着长鞭(长鞭红纸缠绕)“痛”打着春牛,乡民以麻、麦、米、豆抛打春牛,后以春毬相互馈贻……(予兆丰稔)

待苏延化缘而归(二灵寺),佛前打坐之际,只见方丈缓缓走来:“阿弥陀佛,苏延,你回去吧?”苏延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回去?我早已无家可回。”方丈道:“阿弥陀佛!”苏延闭上双眼:“师傅,我罪孽深重,今生今世怕再也种不下这佛因了。”他流下泪:“我忘不了……”方丈道:“为物累,为情困,不舍牵绊,方是负她一生。(苏延始终不知小雨还在人世)”苏延复问:“师傅,如何才能剪断牵绊?”方丈只是道:“阿弥陀佛!求而不放,终为桎梏……一切法由心想生……”苏延喃喃:“心?”他缓缓道:“她走了,我的心也早已随她而去了。”他转过身,愧疚道:“师傅,弟子惭愧,浊染了佛门清净。”方丈道:“苏延,人生所历,皆是修行,你尘缘未了。”苏延摇了摇头:“师傅,苏延已是个心死之人,就让我在此,自生自灭吧。”方丈叹了声气:“阿弥陀佛!”

山门处,一娟容秀丽的女子不停地朝寺内张望,她身旁,一丫鬟劝道:“少夫人,您别心急,少公子马上就会出来了。”少顷,方丈缓缓走来,只见女子疾步上前:“方丈大师,苏延呢?他怎么没来?”方丈只是一句:“陆施主,你们回去吧。”陆芷烟心碎道:“他始终没有忘记(小雨)。”她眼角泛起泪光:“十年了,整整十年!你没有忘记她,却将所有爱你的人都忘了!”她不甘道:“苏延,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爹娘用十里红妆将我嫁入苏家,不想让我受一丝委屈……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为何要如此负我!如此薄情!”她瘫倒在地,伤心欲绝,丫鬟急忙扶起她:“少夫人,少夫人!总有一天,少公子会想明白的!”方丈只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柳藏锋为人嚣张跋扈,目无尊长,虽在臬司衙门任有要职,可衙门的按察使却极不待见他。只因柳父是江西巡抚,衙门里的人方不敢冒犯他。

柳家是江西望族,巧借行政之利,倚官挟势,勾结着江浙财商,大肆走私瓷器私获重利。任职杭州的柳藏锋作为柳家与浙江商人的纽带,在家族里显得愈发重要。(明朝建立后,朱元璋不仅禁止官员,还禁止四品以上官员家人等经商。规定:“凡公侯内外四品以上官,不得令子弟、家人、奴仆与市肆开张铺点,生放债及出外行商中盐,兴贩物货”,另外补充规定,“官员之家,不能于所部内买卖。”随着法制废弛,部分官员纷纷依靠其权利经商获利。)

这天下没有不讲交情的买卖,经营两方势必诚信守道,方可持之。而许多浙江商人同柳家做“生意”,却处处受气,哑巴吃黄连。“受害”的浙江商人之中,郭家就在其列。常言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郭彬知柳藏锋觊觎蔚苒良久,欲将美人赠于柳藏锋,以换得郭柳两家商贸之公正。

悉尘院,一方雅舍内,只见柳藏锋与几位官差手持“马吊”玩得不亦乐乎。这时,只见郭彬笑盈盈而来:“各位大人,郭某来晚了,自罚银两,自罚银两。”一胖官员道:“郭公子有香车来回,万万不该来迟的。”一瘦官员道:“是啊,那像我等穷酸,一顶破轿。”

“八万!”柳藏锋出牌道:“打马吊,整个杭州城都没人能玩过我爹。”他对胖官员道:“大明朝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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