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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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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战荆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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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上围岭以西方圆十里,军帐连天,枪戟如林,八万大军就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平原。在上围岭的营寨中,五万西方士兵严阵以待,警觉地望着山下的荆南大军。

数十架投石车列在荆南军阵前,器械营的军士们合力将巨大的石块推上投石车的投臂,然后在石块上浇上火油点燃,烈火冲天而起,照的周围一片通明。

七百步外的木台上,白靖和按剑而立,火光照亮了他因兴奋而有些颤抖的脸,他对着身边的副将点头示意,副将立刻挥舞旗帜,阵前的传令官得到命令后大声呼喝。

没过多久,只听见一连串此起彼伏的机括闷响,所有投石车一同发射,燃烧的巨石破空而至,带着烈火和死亡砸落在营寨中。

烧红的石料落在地面上砸得粉碎,周围的西方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砸伤烫伤者不计其数,木质的城墙也被砸出一个个缺口。

投石车不断发射,石料用完后就换成燃烧的木柴堆,火球团划破夜空,无数燃烧的碎片落入西方军营,整个营寨顿时化为一片火海,无数军士在烈火中哀嚎着扭曲变形。

荆南军将士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涨落。

“禀大将军,我军火石木柴已尽数用完,请将军示下!”军械营都统领抱拳道。

白靖和没有理他,转头问副将:“廖峰的振武军还没来吗?”

副将面有难色:“是,不过属下已经派出斥候营的人前去接应,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廖峰这混蛋!表忠心的时候倒是爽快,关键时刻却这么靠不住,要是延误了军机,我非治他个大罪不可!”白靖和恼怒地摆摆手,“不过也罢,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也用不着他们了。”

他手一挥:“传我将令!步营一营组方阵推进,攻打西贼营寨,弓弩手提供远程支援!还有,通知聂文礼,平夷军守住长丰口和葫芦口,防止西贼逃脱,一旦寨门被攻破,立刻率军攻山!”

“是!”

原野上,投石车停止了投射,西方军营寨中的惨嚎也渐渐停止,最终完全消失。

荆南军大阵中裂开一个缺口,由数千黑衣黑甲的步兵组成的几个方阵缓缓推进,他们高举着一掌厚的兽面圆盾,遮挡在头顶。最前面的百人方阵中有十几位军士扛着由削尖木桩做成的简易攻城槌,槌头由生铁铸成。

步弓手们躲在盾牌后,虚引着长弓,准备对任何威胁方阵的人放箭。攻城槌已经到了寨门口,然而西方军营中却没有动静,木墙后也没有意料中的箭雨投射下来,四周只有火焰燃烧木头的声音和木槌轰击寨门的闷响。不少军士见没有敌人,便放松了警惕,把盾牌放下揉着酸痛的手臂。

“嘭!嘭!嘭!”木槌凶狠地撞击着,荆南军将士们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摇摇欲坠的寨门上,脸上兴奋与恐惧并存,他们紧紧地握住兵刃,用颤抖的双腿克制住冲锋的渴望。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大门倒塌在地上,扬起大片烟尘。军士们刚要开口叫好,耳边传来羽箭破空的尖啸声却让他们愣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负责使用攻城槌的几个士兵已经倒在地上,浑身像刺猬一样插满了羽箭,前排的士兵也有几十个惨叫着倒下。

“举盾!”有人大吼,后面的荆南军士兵立刻警醒,慌忙举盾,列成龟壳一样坚固的盾墙缓缓退后,终于挡住了敌军的箭雨。

片刻死寂后,数万人的咆哮声一瞬间在西方军营中炸开,如同一只巨兽被急怒后的狂吼。一匹匹骏马从寨门和木墙缺口中跃出,马背上的是一个个身披重甲的西方骑士。他们借着斜坡往下冲锋,手中四米长的骑枪在他们与敌军方阵相撞的瞬间就刺穿了他们的盾墙,荆南军方阵立刻被冲垮。

跟随在骑士们后面的西方战士们呼吼着挥舞着长剑和战斧在混乱的荆南军中砍杀。这些被激怒的战士完全不是荆南士兵所能抗拒的,他们使用着比荆南军更重的重剑战斧,每次挥舞都带着暴烈的怒气,往往在荆南士兵们举起盾牌的时候,盾牌便被沉重的力量砸偏,而后就是一剑割喉。

西方士兵们忘我地砍杀,将之前只能龟缩在营寨任人宰割的屈辱感和数千弟兄在火焰中丧生的怒意尽情地发泄在荆南士兵的身上。

不到一会儿,站在山下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数千同袍被潮水般的敌军吞噬。

当先的骑士们站在最前方,重新排列好阵型后再次俯冲而下,他们在冲锋中平举骑枪,一齐呐喊着东方人听不懂的战嚎,向着八万荆南军的大阵中冲去。其余寨门洞开,剩下的西方战士大步涌出,朝着山下冲去。

平夷军都指挥使聂文礼立马站在远处,看着来自西方的钢铁洪流冲向荆南军的阵线,不禁摇了摇头,心道:“白靖和这个蠢货,把猛兽逼出了窝,却也把它激怒得凶性大发,这样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他冷漠地对身边的将领下令:“刁宜,范江!你们各自带一千骑兵冲击西贼两翼,割开他们的先锋!徐安康!你带着两千枪甲兵和一千弓弩手掩护,以箭雨压制敌军!我带领剩余将士随后就到!”

三位都统领一同抱拳:“末将遵命!”

“吩咐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骑兵做好冲阵的准备,等局势明了,再发起进攻!”等三位都统领都走了,聂文礼对身边的副将说。

“可将军,这……”

“怎么?你是要违抗军令?”白靖和转过头,眼神冰冷如霜。

“卑职不敢!我马上传令下去!”副将心中一凛,低头道。

“很好!”聂文礼微微点头,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嘴角泛起一丝细微的冷笑。

就在聂文礼下令时,西方军的骑士部队冲到了荆南军阵前,站在最前面的三千弓弩手和也在同一时刻射出羽箭。

骑士们高举盾牌遮在头顶,他们人马皆披着重甲,大多数羽箭都被弹开,即使能刺穿钢甲也会被里面的皮革勾住。两轮齐射,骑士们只有少量伤亡,他们依旧士气高昂地吼叫,胯下战马冲锋速度不减。

就在最前排的骑士们狂喜地要冲进来不及撤退的弓弩手之中时,他们的战马却突然人立起来,发出极度痛苦的嘶鸣声,然后把骑士甩下马背,倒在地上。后面的骑士借着火光才发现地上布满了足以刺穿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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