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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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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杼声声,韵律有序。

一约摸五六岁孩童悄悄推开一道门缝探头向内张望,待只看到独坐织布的母亲时,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放心的推开门。

孙五媳妇闻声看去,放下梭子笑着唤他:“大宝,来。”

大宝哒哒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女人先是温柔慈爱的抚摸他头顶,忽眉头一皱,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撒娇的儿子拉开,问道:“现并未下学,你怎得会在家里?”

大宝欢喜的面色沉下去,低头不语。

面对母亲严厉的连番追问,他才终舍得放开反复揪着的衣角,唧哝道:“今日我并未去上学……”

“为何?可是在学堂受了欺负?”

“并未。”大宝抬头迎上母亲担忧的目光,看着面前隆起的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小弟弟,突然眼圈一红泪就掉下来。

女人正欲板着脸教训儿子如何能不学习,谁知话尚未开口竟就哭了起来,她忙拿了帕子给他擦泪,抽噎间听到弱弱一句“我害怕。”

手一顿,她努力与儿子平视,柔声问道:“发生了何事,与娘说说。”

几个动作间,本就宽大的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女人白皙胳膊上的斑斑红印,她慌忙拉下袖子遮掩。

大宝抱着她胳膊硬生生止住了哭声,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稳:“娘,爹又打你了是不是。”

“不……不是,娘不小心碰到的。”女人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复又转回话题,“你还未与娘说为何不去上学?”

大宝定定看着她,双眸内是与年纪不符的坚定成熟,他隔着衣袖轻轻揉着母亲的胳膊,似乎通过此举可减轻她的痛苦,抚平她的创伤。

揉了许久,他才松开胳膊站直,道:“前几日爹让我写了一封信。”

待儿子说完,女人始终愣在原地目光涣散,像是听了一个故事,一个极其离谱胆大妄为的故事。

她声调很轻,似已不会说话:“当真?”

大宝点点头。

女人突然轻轻笑了声,看着面前木制的织布机,和她方才慌乱间掉落在地的梭子,还有四周尽管她整日竭力维持依旧潮湿简陋的房屋,破乱灰败的家具,以及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

她何曾想过,会有朝一日过上昔日她家佣人都不敌的生活?

汴州一郡县满城皆知,知府千金,呈花容月貌之姿,得柳絮之才,温良淑德,实乃良配。

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

待字闺中的少女个个皆有怀春心思,她也毫不例外曾幻想过,未来的如意郎君该是何种模样,出嫁当日又该是如何风光,以她爹爹的身份,她自是要羡煞旁人风光大嫁,与夫君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做个温柔可人的好妻子。

她甚至都已想好,若是将来夫君纳妾室,她要努力说服自己不得怀妒之心,为夫家开枝散叶。

她自幼便淘气,常趁爹娘不备偷溜出去听书,民间说书人极是得趣,讲的故事比那书上的好听不知几倍。

却不知何时偶然间来一趟郡县的孙五竟盯上了她,甚至连她出门的时间规律都掌的准。

一日她照常出门,听书地需拐过几个巷口,她方行数步,便被一阵黑影捂住口鼻拖至一旁人烟稀少的深巷,她慌乱间拼死抵抗,奈何不敌男子粗壮有力,口中塞着的破布满是海水的腥味,声音直至嘶哑也无人来救。

破身之痛终使她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泪水早已流干,手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不经意间摸到的胡须触感,恶心的令她直犯呕。

她从未比这一刻更后悔过。

男子不厌其烦地从她身上讨着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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