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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谁家何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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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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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护士过来给老爷子挂了瓶药水,邓父几人便坐在病床边守着。
老爷子眼皮动了下,半晌,半闭着眼,望着身旁模糊的人影。
邓父见状弯下腰去低声问道:“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老爷子微微点点头,神情有些虚弱,可与刚刚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邓慕双原本坐在床尾时刻观察着爷爷的情况,见老爷子说话一改以往的中气十足,突然觉得心疼不已。
“爷爷~”话才刚说出,眼泪如同断线了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明明前两天她才打电话给老人,让他在家注意身体,爷爷却嫌她唠叨,敷衍了几句就和老友钓鱼去了。
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床尾的邓慕双与邓慕辰,面色一变,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双双你怎么回来了?辰辰,你马上要中考了,学业紧张,快回去休息,爷爷没事。”
顿了顿,又想起些什么,说道“阿华,你俩也回去吧,我没事……刚刚做了个梦,梦见又去了樟树那……里面灯火通明的,我本来想进去的,守门的说我还没到时间……过半个月才能收我。”
老爷子本来想翻个身,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整个眉头都皱成了一团,怕大家担心,又勾起笑容,牵强的让人心疼。
老人口中的樟树处在村子中心位置,河堤边上。算起来树龄比老爷子年纪还要大些,在老一辈的人口中,都认为树里面有“另一个世界”,颇有些迷信色彩。
老爷子常在树下钓鱼,这次,也是在树旁出事的。
邓慕双见到过爷爷常年赤脚,不小心被石头划破血也只是擦一擦硬朗的模样,如此脆弱的样子,她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可就算在不能接受,她也能感觉到,老人家的身体绝对不止父亲口中说的那么简单,或者说……疼爱自己的祖父可能命不久矣,即将离开自己。
加上老爷子口中的那些话仿佛压倒了她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眼泪刷刷就掉了下来,她一边擦,眼泪却还是挣扎着涌出眼眶,止不住的往下淌,直到最后她都懒得抬手。
“我不准你这么说,你好好休息,过几天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老爷子不在意的微微笑了笑:“好,爷爷还得见到咱们双双结婚……才舍得闭眼呐……”说完,像是被勾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邓父,“天晚……都回去罢……”
邓父握了握老爷子搭在被子外的手,然后把它放回了被子里,整理了一下被角道:“今晚我在这儿,阿莲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双双明天一早去接奶奶过来。”
众人点点头,和老爷子道了声晚安,便开车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邓慕双一躺回床上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一晚上的梦,梦见了各个时期的自己与爷爷,而爷爷的模样,无一例外,身子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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