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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细柳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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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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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蹙眉,语声陡转,泠然生寒,"我知道父亲疼爱女儿,可是您不能因此而禁锢女儿的一生。

我是人,并不是你笼中鸟雀。"

她冷然拂袖,径直走出了花园。

即便走出很远,她依旧能感觉到身后灼人的目光。凌细柳在心里缓缓舒了一口气,她方才突然发难,一是存了解脱之意,另一层也是想要试探试探楚皎然的底线。

她独自走在庭院里,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这些日子里楚皎然的异样,越想越是心惊。

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却看到自己身后跟着一团小小的影子,见自己想事情想的出神,他便不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凌细柳不由觉得好笑,她停下脚步,早早却突然转过身子便跑。凌细柳眼疾手快地将早早抓在了怀里,她轻轻挠了挠小家伙的咯吱窝,笑道:"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早早瞥过脸,紧紧抿着唇不肯说话。

凌细柳观察了他的神色,想了想,她将早早放到地上,俯下身子蹲在早早的身边,低声问道:"你为何如此害怕大伯?"

听凌细柳提到楚皎然,早早的目光一僵,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凌细柳见此,更是惊奇,她眉眼微动,轻轻抚摸早早的脸颊,将他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早早不要害怕,将你看到的事情告诉姐姐,姐姐帮你赶走坏人,好不好?"

早早纤长的睫毛不由颤了颤。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凌细柳的衣袖,雪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粉嫩的嘴唇,小声地呜咽道:"姐姐……"

这是凌细柳回府大半月来第一次听到早早对她说话,凌细柳的眼眶泛起一股酸意,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了,"别怕,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

早早似乎是想哭,却发出了一声低微哽咽,搂紧了凌细柳的脖子在她耳畔低低抽泣道:"火!大伯放火……大伯母……鬼……"

"早早,你在说什么?"凌细柳将早早的身子扳过来,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早早却怕的不成样子,双手死命地搂着凌细柳的脖子不肯松手。

她急声问道:"你是说是大伯放火烧死大伯母?"

早早呜咽一声,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凌细柳心中一震,想着那场火该是三年前放的了,那时早早也不过是两岁,他怎么会看到?况且,记忆最会出现偏差,更何况是一个尚不懂事儿的小孩子。

若是旁人听了早早的话定然嗤笑一声,说这孩子梦魇了,已是分不清楚梦和现实了,但是凌细柳不同,她心里的直觉告诉她早早说的是对的。

在楚府的那几年,她亲眼目睹了大夫人的得宠,她不明白楚皎然为何会突然下手杀害大夫人。更何况,他明知道留着大夫人在,昔日凌家军便是他日后复国的筹码。

这样紧要的一颗棋子,他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放了那一把火?

今日刚一下朝,楚尚书命命人将楚皎然叫到了自个儿书房。

"不知父亲找我何事?"楚皎然的态度十分冷谈,脚刚迈进屋子便直抒来意,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楚惟深目光落在楚皎然的身上,见他一副散漫无礼的样子,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封册子交给楚皎然。

楚皎然却是看都不看,冷笑一声道:"我不是说过,凡是你自己决定便可,务须再禀报我。"

"你先看看这东西,再说吧。"楚惟深眉头深深蹙起,对方淡漠冰冷的表情实在令他心寒。他楚家为了明德太子付出了一切,如今他的孩子也长大了,他楚惟深一生的心血便在这个孩子身上了。早些年的时候,楚皎然对他十分恭敬,凡是都要与他商量了才做决断。可是,三年前。他却像是突然中了邪,以雷霆手段接管了他手中的全部暗卫势力,他原本以为这孩子开窍了,终于有了大干一场的样子。谁知道,他在接管了暗卫势力之后,将其他事宜全部抛诸脑后,对皇权霸业更不再上心,便是对自个儿的态度也由原来的恭顺转为冷漠。

楚皎然打开册子,一眼瞧过,目光在其中'柳细细'三个字上猛然停住,他捏着册子的手指猛然收紧。眼瞳里冷华慑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楚惟深长须拂动,神容竣严,"如你所见,这是今年朝廷草拟的秀女名册。细细是由太皇太后亲自定下的。"

楚皎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花名册拿起来,双手微动,几声脆响,雪白的纸花飘散而下,有几片吹落在楚惟深的脸上,他眼中随即掠过一丝冷意。

"细细病了,她生了重病,不能参选了。"楚皎然悄然上前,伸出细长的手指将落在楚惟深胡须上的一片纸花轻轻捻了起来,他幽黑的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唇边却是笑意深深,"记住我说的话。"

楚皎然轻轻拍了拍楚惟深的肩膀,动作优雅地替他整了整衣衫。

"柳细细正得太皇太后恩宠,她若是病了,太后定然要派心腹御医来诊治,这件事儿根本就瞒不过去。"楚惟深有些恼怒,不由瞪了楚皎然一眼。

"这件事儿你无须,不会有人发现的。"他目光幽幽。言语笃定,似乎已想到了什么绝妙的法子,眉眼间不由露出一丝欣喜而邪佞的笑容。

"哦!还有一件事儿我要跟你说,再过不久我便要辞官了,我要带着细细回陇西去。"在那里便再没有人打扰他,没有太皇天后,没有权力纷争,只有他和她的清平乐。

这话对于楚惟深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慌失措之下,他也顾不得礼仪尊卑,伸出手一把抓住楚皎然的袖子,阻止他走出屋子。

他颤抖着手腕,双目圆瞪,紧紧地盯着楚皎然,大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儿。"

楚皎然冷冷瞥了一眼,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冷声道:"楚惟深,你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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