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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细柳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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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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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细柳这次养伤整整养了大半年时间,倒不是她伤好的慢,只楚皎然和二夫人一直紧张她的身体,生怕日后落下病根儿,前两个月是她自个儿下不了床,到后来伤好了,却是两人拦着不让下床,待她伤势痊愈之后,整个人胖了一圈儿。

这期间也发生了几件大事儿,永宁侯府在不久前遣了媒人去京兆尹李家为谢大公子求亲,谁知被京兆尹李大人一口回绝了亲事。

这件事儿虽然是两家之间的私事儿,事情虽然办的隐秘,但李膺拒亲之事儿却传的人尽皆知,甚至于传出不久前谢家家宴,谢家二公子调戏李家小姐的传闻。

为此事,谢二公子专门送了礼物至京兆尹府邸登门道歉竟被李膺当堂赶了出去。

永宁侯世子的婚事却因此而搁置了,瞧着意思竟是将原本属意的武安侯五小姐也晾在了一边儿,随后不久武安侯府四小姐聂如霜与高阳侯订了亲。

秋意渐浓,山上的枫叶映红了半边天。

谢云怡早便有了上山拜佛的念头,因凌细柳在床上躺的久了。谢云怡便想着带凌细柳去山上透透气,也好去去她身上的晦气,顺便上柱香求菩萨保佑无灾无难。

出行前一日,瑶华、常笑同去求了谢云怡,希望同去相国寺上香。

凌细柳不信佛,倒是也想出去透透气。这半年来,老太太与冷红袖为了执掌尚书府中馈,明里暗里斗了不下百回,府上大的事情没有,隔上两三天便要闹上一处。老太太先头是不了解局势栽了个大跟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也不争了,回头便将谢云怡推了出去。

谢云怡早就出了月子,在陇西的时候也曾掌过一段时间家,老太太心中属意的人选便是她。

在地位上冷红袖是如何也争不过谢云怡的,是以冷红袖将手脚伸到了大房,主意打在了大夫人身上,原本一直深居简出表现的与世无争的大夫人,却在这次中馈之争时突然表现出了几分兴趣。

于是尚书府更热闹了,最令她不解的是楚家的男人却是不管不问。仍由内宅的女人们斗成一团儿。

凌细柳此次也完全没有了插手的意思,她倒要看看楚家老爷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大相国寺属颢阳城乃至整个大宁最大的寺庙,亦是皇家寺庙,历经数朝变更,经历朝历代翻修扩建,寺内殿堂辉煌,景致怡人,犹以斋菜最为出名。

一大早儿谢云怡便带着凌细柳坐上马上赶往大相国寺,因它距离颢阳城不远,只一个多时辰的行程。又是国寺,是以往来的多是有身份的贵重人家,尤其是在佛教的几个大日子里,贵人尤其多。

好在这日并非佛诞日,相国寺人并不是很多,即便如此,楚家的马车赶到相国寺山门的时候,仍旧看到了不少马车的往来。

这座寺庙虽然已有百年历史,京城中的贵人对它都不陌生,但对凌细柳来说却是有些陌生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对鬼神都是敬谢不敏。

谢云怡信佛,事佛亦诚恳,凌细柳在她跟前也是规规矩矩的,谢云怡要去殿里上香,她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有模有样地上香磕头,心里却无所求。

许是她动作太过刻板,谢云怡也瞧出了一二,只淡淡笑道:"你领着丫头在寺里四处走走散散心,我这会儿去求个签,用饭的时候记得回来,不要走的太远。"

凌细柳应了,心中不由一喜,困了这大半年好不容易可以出来透透气,她知道相国寺的后山种着一大片山茶花,清香怡人,她有意过去瞧瞧,便领着丫头往后山行去。

她走后不久,瑶华、常笑也借故离去。

穿过一道儿月亮门,看到一大片红枫,几人俱是眼前一亮,凌细柳素有拿树叶子当书签的嗜好,春鸳便想着进去摘几片漂亮的叶子。

几人说笑着朝枫林走近了些,谁知刚走上两步,凌细柳便看到隐隐瞧见枫林对面的亭子里似乎站着两个人。

她凝神瞧去,看到两人模样不由一惊。

那亭子里说话的正是一男一女,身量长的男子穿着一件儿靓蓝色绫锻袍子,面容冷峻,唇薄如刀,正是许久不见的永宁侯世子。

另一人身穿月白描金花淡色衫子,青丝微绾,面有愁容,此时她正微仰着头偷偷打量着面前男子的神情。

"下个月四姐便要出嫁了,母亲也要开始操办我的婚事了。"她说罢见面前的男子依旧是神情淡淡,不为所动,语气不由便急了几分,"上次珍儿落水,多亏了世子舍命相救,算来珍儿还未曾好好谢过世子。"

谢伯瑜神情微动。客气道:"聂小姐严重了,此事本就是我侯府照顾不周连累了小姐,小姐不怪罪便好,休要再提道谢之事儿。"

听了这话,聂如珍的眼眶顿时便有些红了,她提起此事,不过是想问问他,究竟还要不要娶她?

那日落水她得他相救,虽然他早早避开了,可那一件儿石青色大氅却被众人看在眼里,谁人不知救她的正是永宁侯世子。

两人此番落在众人眼里也是有了肌肤之亲,她的名节早已受损,事后永宁侯府和武安侯府已在暗中默许了两人的亲事儿。

可整整过去了大半年,他不仅不曾向武安侯府求情,甚至于京兆尹家的小姐纠缠不清,究竟是要将她至于何地?

可怜她一颗女儿家的心事儿全摆在了脸上,对方却要装傻充愣,她今日借了上香的由头便是想着见他一面,也好将事情问个清楚。

聂如珍咬了咬唇,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一色,她不再畏首畏尾,仰脸便问道:"左右我今个儿也没了脸面,不妨将话说白了。"

"谢伯瑜,你要娶我吗?"少女一脸的执着,言语中却隐隐透着几分颤意与后怕。

谢伯瑜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垂了眼帘,将那唇抿的更紧了,他叹了口气,张口欲语,却有一双冰冷的小手先一步伸出轻轻按在了他的唇瓣。

"不,你不必再说了。"她垂下,唇边溢出嘲讽的笑意,低声冷笑道:"君既无意,又何来招惹与我?那一日,合该让温泉水淹死了我。"

谢伯瑜默然,本就是他错对了她,他怔忪好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便要说话。

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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